我想学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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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发表于: 2014-04-13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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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轻泛的泪眼

涟漪轻泛的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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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云南元阳哈尼梯田有感

         四月间的一个周末，我们几个摄友长驱八百公里来到了慕名已久的元阳哈尼梯田。
        最早知道元阳是在一本摄影杂志上，从那时起元阳便成为一个梦中的至境，偶尔还能从网络中、电视里搜寻到她的身影，也记住了多依树、老虎嘴、菁口、龙树坝等等梯田神品的名字。
       虽说已经有了多年的期盼和铺垫，甫一下车，我几乎惊呆了——梯田是这样子？怎么会是这样子？怎么可能是这样子？
       这是梯田吗？分明就是一幅泼洒在天地之间的水墨山水画卷。眼前是云蒸霞蔚，满纸烟霞，一条条曲线在回环往复，缠绵丝牵。微风拂来，一汪汪田野之水涟漪轻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一如那多情多意的、水汪汪的情人的泪眼。
       站在多依树的梯田面前，艳红的朝霞如约而至，漫天的红光辉映着梯田的水光，将层层梯田装点掩映得多姿多彩、飘渺神奇，恍若传说中的蓬莱胜境，阳光、云雾、彩霞与梯田的交相融合，让人在如诗如画的风光中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站在老虎嘴往下看，只见无数条曲线曲尽缠绕，如神来之笔般勾勒出万匹斑马奔腾狂涌的摄人心魄的气势。
        站在菁口梯田高处，梯田变得像一个柔美的女人般安静恬淡。哈尼人的村庄被梯田团团围住，四周的青山绿树随着微风轻轻起舞，一缕缕炊烟和着田间山头的云雾一起缥缈飞升，一个个老农驾着耕牛在水田里耕种，好一个世外桃源仙境。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变得出奇的安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快门轻按的咔嚓声。我屏住气，用颤抖着的镜头记录下了每一次的心跳声。
        我真没想到梯田是这个样子，是如此美轮美奂的样子。
        我的心如梯田般荡漾开来，一样的安宁，一样的纯净，一样的婉转，却也一样的缥缈难定。
        回想来时的路，汽车在山间一路盘旋，节节升高。看着眼前的梯田蓦然恍悟——哈尼梯田原来是在“天上”的。在这里才真正体现了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长。
        难以想象，哈尼人的祖先是如何在如此高峻险陡、雄浑绵延的哀牢群山中开凿出了一级连一级的天梯。
        难以想象，哈尼人的祖先是如何率领着族人烧山砍树、引水驱兽、挖山垒石、修路筑田，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哈尼族人一代一代，子子孙孙在这个蛮荒的绝壁上经年累月地雕刻不已，最初是一级、二级、三级以致千级万级，到现在的满山遍野，无穷无尽。
        如果说，愚公移山只是建立在一个“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虚拟基础之上的战天斗地的传说故事的话，那么哈尼梯田却是一个真实的、可信的，演绎了几千年的精神、力量、信念的杰作，哈尼人才是真正的天地间的杰出雕琢师。
        在饱揽美景的时候也产生了绵延的畅想，特别是对刻画天地、雕琢时空的哈尼人有了一种想亲近的渴盼，还真有机会让我接触了几个哈尼人。
        在老虎嘴景区，我们刚下车正准备买票，一位穿着非常艳丽民族服装的哈尼小姑娘轻轻走过来说：“叔叔，这里已经被旅游公司围起来了，要买票的，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的观景位置，我只要十元钱。”边说边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充满渴望的双眼，我们一盘算比买票便宜了不少，便答应下来。我们随着她沿着悬崖的一条小路来到了他们自己开辟的观景台，抬头一看，旅游公司的观景台就在我们头顶。小姑娘说对我们说：“旅游公司已经把我们的梯田给圈起来了，利用我们的资源赚游客的钱，而我们哈尼人却什么都没得到，感谢你们相信我，让我赚到了一点学费钱。”我看着小姑娘那纯真却涟漪轻泛的泪眼，我一时心旌摇动。
        在多依树景区，摄狼们都是在早晨5:00就赶到拍摄朝霞，在高原瑟索的寒风中，会传来一声声买鸡蛋的叫卖声，拖男挈女的妇女，无从判断年岁的老人以及小得跟我儿子大的小孩都在卖鸡蛋，在小孩清亮的眼神中，你无法拒绝那稚嫩的“叔叔叔叔”的请求声。
         在菁口景区，一群小孩在田里捕捉泥鳅、小鱼，当我走近时，一个小孩向我伸出了手：“叔叔，给点钱我买书吧。”
         当一个满脸都是“梯田”的老农在梯田里耕作，我端起照相机想拍照时，一声大喝响彻在我的耳边：“不许拍！”
         我惊愕，我茫然。也许是我等外来人口打扰了哈尼人平静的生活，也许是我等外来人口给这片世外桃源带去了世俗中烦恼和忧愁，也许是我等外来人口带去了充满铜臭的思想，惹怒了这位老人。
         在回来的路上耳边时常会想起哈尼老人的那声大喝，当我把目光投向这片让人心醉的田园时，波光粼粼的梯田像极了那双涟漪轻泛的泪眼。
         我带着歉然的心情离开了这片让我魂牵梦萦的土地，当我再来时也许是一种释然，一种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