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前言
觉音(Buddhaghosa)尊者所著的《清净道论》(Visuddhimagga),是综述南传上座部佛教思想的一部最详细、最完整、最著名的作品,是研究南传上座部教理的必读之书。觉音尊者引用了整个南传三藏要点并参考斯里兰卡当时流传的许多古代三藏义疏和史书而写成此论。所以《大史》(Mahavajsa)称它为“三藏和义疏的精要”;德国的唯里曼·盖格(Wilhelm Geiger)教授也说它“是一部佛教百科全书”,亚洲南方各国的佛教学者都要研究这部名著,其他的世界佛教学者也都很重视研究它。
读了此书,可以了解南传佛教的主要教理;也可以看到一些当时当地的社会、经济、历史等问题。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列举当时各国的上等布类中有中国的丝绸(Cinapatta--支那丝绸),这在经论中是难得见到的资料。这部巴利三藏的代表作,在世界各国有多种文字的译本。
觉音,公元五世纪中叶人,是南传巴利语系佛教的一位杰出学者,他用巴利文写了很多书,对上座部佛教有很大贡献。因为在觉音时代,印度大部分的佛教学者都已采用梵文,巴利文佛教业已衰落,只有斯里兰卡和菩提场的比丘依然忠于巴利文。由于觉音的努力,巴利文这一系的佛典古语学才又活跃起来。根据《大史》记载,觉音出生于北印度菩提场附近的婆罗门族,通吠陀学,晓工巧明,精于辩论。在菩提场一座斯里兰卡人建造的寺院出家,从离婆多(Revata)大长老学习巴利语三藏。受了具足戒后,便写了一部书叫《发智》(Banodaya)。
为了进一步深入研究,他在摩诃男(Mahanama)王时代(409~431)来到斯里兰卡的首都阿耨罗陀补罗(Anuradhapura),住在大寺(Mahavihara),从僧伽波罗(Savghapala)长老学习三藏经典和义疏。在此期间,因为接受僧伽波罗的请求,觉音首先撰成著名的《清净道论》。
继之,大寺僧众即把所有僧伽罗文的三藏注疏都供给他做参考,要他写更多的书。于是觉音便移居根他伽罗寺(Ganthakara vihara),埋头苦干,长期从事著作,几乎对全部巴利三藏都做了注解。其中有
律藏的注释《普悦》(Samavtapasadika)、
波罗提木叉的注释《析疑》(Kavkhavitarani)、
长部经注《善吉祥光》(Sumavgalavilasini)、
中部经注《破除疑障》(Papabcasudani)、
相应部经注《显扬心义》(Saratthapakasini)、
增支部经注《满足希求》(Manorathapurani)、
小部第一(小诵)第二(经集)注《胜义光明》(Paramat-thajotika)、
《法聚论》注《殊胜义》(Atthasalini)、
《分别论》注《迷惑冰消》(Sammohavinodani)、
其余五部论注《五论释义》(Pabcappakaranatthakatha)、
《本生注》(Jatakattha-vannana)、
《法句譬喻》(Dhammapadatthakatha)。
后来他又回印度朝礼圣菩提树,不知所终。相传在柬埔寨有一座古寺名觉音寺,是他去世的地方。
觉音写《清净道论》,是严格地按照当时大寺派的思想体系来著述的。其组织的次第和内容,有许多地方与优波底沙(Upatissa)所著的《解脱道论》相似。优波底沙约早于觉音二百余年。《清净道论》除了序论和结论外,全书分为二十三品,依照戒、定、慧三大主题次第叙述,即前二品说戒,中间十一品说定,后十品说慧。
前二品,主要是说明怎样持戒,戒的种类,持戒有什么好处,怎样自愿地受持十三头陀支等。就是说如何严格地遵循比丘僧团的生活方式。作者在评论持戒的出发点时说:“以爱为出发点,为求生命享受而持戒者为下,为求自己解脱而持戒者为中,为求一切众生解脱而受持的波罗蜜戒为上”。可见作者也接受了当时发展中的某些大乘佛教的思想影响。
中间十一品,主要是叙述十遍、十不净、十随念、四梵住、四无色定、食厌想、四界差别等四十种定境的修习方法。这里对于怎样去修每一种定,都说得很清楚,有心者可以按照这些方法去实行。
后十品说慧学,是本书最重要的部分,集南传佛教论藏的主要内容和七部论以后发展出来的教理。其主要论题有: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二十二根、四谛、十二缘起等。这里解释物质方面的色蕴,有二十四种所造色;解释精神方面的识蕴,有八十九心、心识过程中的十四种作用和五十二心所法;解释缘起的各种条件有二十四缘等。这些都是南传上座部佛教的特色。
这部汉文译本的完成,其经历是曲折的。早在一九五三至一九五六年间,我在斯里兰卡从巴利文学者般若难陀(Pandit P.Pabbananda)专研《清净道论》时,即将每日所学的论文译为汉文。其汉译手稿,于一九五七年随身带回国内。后因中国佛学院部分同学需要参考,未经修改便誊印一百部,其中错误甚多。在一次火灾中,所存全部手稿和油印本均被焚毁,化为灰烬。直至一九七八年始从别处找回一部幸存的油印本,方能重新据此而从事校对整理和修改工作,于一九八○年底告成。翻译这部论著,斯国人民认为是交流中斯文化的部分工作,曾在该国‘兰卡之光报’上详细地发表过消息。国内一些学者亦重视此事。不过由于个人才疏学浅,在译文上错误之处实所难免,希望读者指正。
译者
校订序
叶均居士所翻译的《清净道论》乃是以直译为主,虽然比不上玄奘大师的精译,但仍然不失论文原意,实在不可多得!在汉译简体字版中,本来是附有巴利文底本页码的,但是在繁体字版中,却把它省略了。当在注释引到底本页码时,就无法查阅了;并且读者若要查阅对读各种版本、译本时,则难免有些不方便,所以有再附上底本页码的必要性。汉译本中,有许多错字和漏译几个段落,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当末学在对读本论时,发现有不少需要修正的地方,但是为了尊重译者原意,除非很明显的错误,否则不予修改,而是以补上漏译的部分为主。巴利圣典至今仍然是南方上座部佛教徒所依循的教典,可惜向来被北传佛教徒视为小乘而轻视它。巴利圣典不仅有自部完整的三藏,更有其完整的《注释书》和各种《义疏》;《清净道论》也有其《注释书》——《清净道论大解疏》。期勉有志研习巴利圣教的同修,能深入修学,将来把它们一一地翻译出来,俾益来学。
Bhikkhu Santagavesaka觅寂比库
于菩提学苑
凡例
一、本书是依据巴利圣典协会(Pàli Text Society)出版的罗马字体本巴利原文译为汉文的,并以锡兰字体和暹罗字体版本为参考。
二、翻译本书时,以锡兰出版的英译本The Path of Purification by Bhikkhu Bàõamoli和英国出版的英译本The Path of Purity by Pe Maung Tin以及日本出版的水野弘元的日译本《清净道论》为参考。
三、本书的注释,是根据巴利原本的注释、巴利文注解和各种译本的注释而注释的。
四、巴利原本有不少错字或遗漏之处,翻译本书时都参考别的版本一一加以改正或补充,有的加注说明,也有许多未曾注出。
五、为便于学者可与巴利原文对读之故,本书仍以直译为主。
六、书中所有圆括号( )内的字,都是译者根据文意加入的。
七、书中行头或行尾的1、2、3等数字,是巴利文原本的页码且启始字加底线表示。因为英、日等各种译本,都附有这种页码,为了便于互相参看,保留这个数字是必要的。
八、文中插入的脚注有二,各代表意义为:(1)1、2、3等脚注,是本书注释的符号;(2)*1、*2、*3等脚注,是校订时以补上漏译为主的部分。脚注中缩略符的用法如,A.表示《增支部》……其余见略语表;罗马字母I,II,III等表示册数;p.1,2,3等表示页码;v.1,2,3等表示偈颂的数目。
九、书中所写的锡兰,今名斯里兰卡;暹罗,今名泰国。为了和过去的典籍一致,故本书仍然采用旧名。
十、本书中的人名,地名和许多其它事物的名称,有的义译,有的音译,有的仿古,有的创新。但对音译和义译的名词,古今译者的翻译多有不同,故作(名词索引)于书后以供参考。
十一、注中经常引用《大正》某卷某页,是根据日译本写的。我国各图书馆保存有不少《大正藏》,仍然可以参考。
十二、本论和《解脱道论》有些关系,所以在注释中举出一些类似之处以供参考。
十三、注中所举原巴利文经典,绝大多数是用略语。兹列略语表于下:
A.=Avguttaranikaya《增支部》
A.A.=Manorathapurani《满足希求》(增支部注)
Car.=Cariyapitaka《行藏》
Cnd.=Cullaniddesa《小义释》
D.=Dighanikaya《长部》
Da.=Sumavgalavilasini《善吉祥光》(长部注)
Dhp.=Dhammapada《法句经》
Dhp.A.=Dhammapada Atthakatha《法句譬喻》
Dhs.=Dhammasavgani《法聚论》(《法集论》)
It.=Itivuttaka《如是语》
J.=Jataka《本生经》
Jat.=Jatakattha vannana《本生经注》
Kh.=Khuddakapatha《小诵》
Kv.=Kathavatthu《论事》
M.=Majjhimanikaya《中部》
Mil.=Milindapabha《弥陵陀问经》
Mnd.=Mahaniddesa《大义释》
Mnda.=Saddhammapajjotika《正法光明》
Nid.=Niddesa《义释》
PP.=Puggalapabbati《人施设论》
Pts.=Patisambhidamagga《无碍解道》
Pts.A.=Patisambhidamagga-Atthakatha《无碍解道义释》
S.=Samyuttanikaya《相应部》
SA.=Saratthappakasini《显扬心义》(相应部注)
Sn.=Suttanipata《经集》
Tika.=Tikapatthana《三显示》
Thag.=Theragatha《长老颂》(《长老偈》)
Ud.=Udana《自说经》
Uda.=Paramatthadipani《胜义灯》
Vin.=Vinaya《毗奈耶(律)》
Vibh.=Vibhavga《分别论》
南无婆伽梵·阿罗汉·三藐三菩陀
序论
经中这样说:
住戒有慧人,
修习心与慧,
有勤智比丘,
彼当解此结。(S.I,p.13;p.165,《杂阿含》五九九经(大正二·一六Ob))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据说,世尊在舍卫城时,于夜分中,来一天子,为除自己的疑惑,提出这样的问题:
内结与外结,
人为结缚结,
瞿昙我问汝,
谁当解此结?(S.I,p.13;p.165,《杂阿含》五九九经(大正二·一六Ob))
这问题的大意是:“结”是缔结,与爱网同义。因为上下于色等所缘境界而屡屡生起爱着,犹如竹丛中的竹枝纠缠而称为枝网,故名为结。因为对于自物他物,或于自身他身,或于内处及外处(内处(ajjhattikayatana)即眼耳鼻舌身意。外处(bahirayatana)即色声香味触法)而生爱着,故说“内结与外结”。以如是生起爱着,故说“人为结缚结”。譬如竹丛为枝结所缠,一切有情为爱网所缠结,这便是人被结缠、缠缚、缔结的意思。由于这个结的问题,所以“瞿昙我问汝”。瞿昙是称呼世尊的姓。“谁当解此结”,是问谁能解此缠缚于三界之内的坚牢之结。
天子这样问了之后,那位于诸法中得无碍智行者、天中之天、帝释中之胜帝释、梵天中之胜梵天、证四无畏、具十力、得无障智及慧眼的世尊,为答此义而说此偈:
住戒有慧人,
修习心与慧,
有勤智比丘,
彼当解此结。
大仙(佛)所说之偈的戒等种种义,
现在我要如实的解释:
对于那在胜者(世尊)教中已得难得的出家,
不得如实而知包摄戒等安稳正直的清净道,
虽然欲求清净而精进,
可是不得到达清净的瑜伽者;
我今依照大寺住者(大寺住者(Mahavihara vasi),即《西域记》所说的“摩诃毗诃罗住部”。大寺在当时锡兰的首都阿奴拉塔普拉(Anuradhapura),佛音住在该寺造论及作三藏的注疏。南传的佛教即是属于大寺派的)所示的理法,
为说能使他们喜悦极净抉择的清净道;
是故一切欲求清净者,
应当谛听我的恭敬说。
此中:“清净”,是除了一切垢秽而究竟清净的涅槃。到达清净的道路为清净道。“道”,是至彼的方便。这便是现在我要解说的清净道。
有些地方,清净道只是毗钵舍那(观)的意思。所谓:
一切行无常,
当以慧见时,
得厌离于苦,
此乃清净道。(Thag.676;Dhp.277,《法句经》道行品(大正四·五六九a))
有些地方,则作禅与慧的意思。所谓:
禅慧兼有者,
彼实近涅槃。(Dhp.372,《法句经》沙门品(大正四·五七二a))
有些地方,则为业等的意思。所谓:
业与明及正法,
戒与最上活命,
人依此等清净,
不由姓与财净。(M.III,262;S.I,24,55,《杂阿含》五九三经(大正二·一五八c))
有些地方,则为戒等的意思。所谓:
一切戒圆具,
有慧善等持,
精进勤勇者,
渡难渡暴流。(S.I,53,《杂阿含》一三一六经(大正二·三六一c))
有些地方,是念住等的意思。所谓:
“诸比丘,有情的清净……作证涅槃的一乘之道,即四念住。”(D.II,290,《中阿含》九八经(大正一·五八二b),《增一阿含》卷五(大正二·五六八a),《杂阿含》六O七经(大正二·一七一a))四正勤等亦然。
但在这里,佛陀解答天子的问题,是以戒等的意义来显示的。现在来略释本论最初的颂意:
“住戒”,即安住于戒中。这里指圆满(受持)戒律的人而称为住戒者,所以圆满戒律便是住戒的意义。
“人”是有情。
“有慧人”,是由业生三因结生的慧(业生三因结生(kammaja-tihetukapatisandhi),是由无贪、无瞋、无痴的三因善业所生的。参考底本四五七页),为有慧者。
“修习心与慧”,是修习三摩地(定)和毗钵舍那(观)的意思。这里是用“心”字来显示三摩地,以“慧”字而名毗钵舍那。
“有勤”,是有精进的人。因为精进可以烧尽一切烦恼,故称为热(勤),具此热力的人称为有勤。
“有智”,智名为慧,即具有那智慧的意思。这句(有智的智)是指含藏慧。
在解答问题的这个颂文里,曾有三次说到慧:
第一(有慧人的慧)为生慧(生来的慧),
第二(修习心与慧的慧)为观慧,
第三(有勤智的智)是主导一切所作的含藏慧(含藏慧(parihariyapabba),主导所作,如取定境、发问、发奋教育等)。
见轮回而生怖畏者为“比丘”。“彼当解此结”,“彼”,是具备此戒及由心字所显示的三摩地与三种慧和勤等六法的比丘。譬如一人立于大地上,举起最利的刀而斩除大竹丛一样,他则站于戒地上,以精进力策励于含藏慧之手,举起由定石磨得很利的观慧之剑,而解除斩断及摧毁使他自己(的诸蕴)相续沉沦的一切爱结。他在修(四沙门)道的剎那叫做解结;在证(四沙门)果的剎那,他便是天界和人界最上应供的解结者。
所以世尊说:
住戒有慧人,
修习心与慧,
有勤智比丘,
彼当解此结。
颂中所说“有慧人”的慧,不是现在所能造作的,那是由宿世业力所成就的。“有勤”,是说常作精勤的人。“有智”,是有正智的行者。“心慧”,即止观。这便是说有勤智的比丘,既持戒而又修止观的意思。当知在这一颂,世尊是用戒定慧三门显示清净道的。
进一层说,这颂也是阐明三学,三种善教,为三明等的近依(强因),避二边(极端)而行中道,超越恶趣等的方便,以三相而断烦恼,违犯等的对治,三杂染的净化,以及为须陀洹等的原因。
怎样阐明的呢?
一、(三学)这里的戒是阐明增上戒学;定是增上心学;慧是增上慧学。
二、(三种善教)戒是阐明初善;所谓:“何为初善法?即是极净戒”(S.V,143;165,《杂阿含》六二四经(大正二·一七五a)),又如“诸恶莫作”(D.II,49;Dhp.183,《法句经》佛品(大正四·五六七b))等语,都是说明以戒教为首的;复次得无后悔之德故为善(因具戒律则不作后悔的罪恶)。定则阐明中善;如“于诸善具足”(D.II,49;Dhp.183,《法句经》佛品(大正四·五六七b))等语,是说明定教为中;又得有神变等德故为善。慧是阐明后善教;如“清净其自心,此是诸佛教”(D.II,49;Dhp.183,《法句经》佛品(大正四·五六七b))等语,是说明以慧为最上及最后;又因那慧对于好恶的事物视为平等故为善。所谓:
譬如坚石山,
不为风所动,
毁誉不能动,
智者亦如是。(Dhp.81;Thag.643;Mil.386。《法句经》明哲品(大正四·五六四a))
三、(为三明等的近依)戒是阐明为三明的近依(强因),因为只有依于戒的成就而得通达三明的。定是阐明为六神通的近依,因为只有依于定的成就而得六神通的。慧是阐明为无碍解的近依,因为只有依于慧的成就而得达四无碍解,不是由于别的原因所成就的。
四、(避二边而行中道)戒是阐明回避称为沉溺欲乐的极端行为。定是阐明回避称为自苦的极端行为。慧是阐明行于中道之教。
五、(超越恶趣等的方便)戒是阐明超越恶趣的方便。定是超越欲界的方便。慧是超越一切有的方便。
六、(以三相而断烦恼)戒是阐明以彼分断而断烦恼(彼分断(tadavgappahana),分分而断,以各种善而对治各种恶,如以灯破暗一样),定是以镇伏断而断烦恼(镇伏断(vikkhambhanappahana)以初禅的近行定等而伏断烦恼),慧是以正断而断烦恼(正断断(samucchedappahana)以四沙门道而决定断烦恼)。
七、(违犯等的对治)戒是诸惑违犯(违犯是恶行)的对治。定是缠的对治,慧是随眠的对治。
八、(三杂染的净化)戒是阐明恶行杂染的净化。定是爱杂染的净化,慧是恶见杂染的净化。
九、(为须陀洹等的原因)戒是阐明为须陀洹果及斯陀含果的原因。定是阿那含果的原因。慧是阿罗汉果的原因。因为证得须陀洹的人称为戒圆满者,斯陀含果亦然。证阿那含果的称为定圆满者。证阿罗汉果的称为慧圆满者。 因为这样,故说此颂也是阐明三学、三种善教、为三明等的近依、避二边而行中道、超越恶趣等的方便,以三相而断烦恼、违犯等的对治,三杂染的净化,以及为须陀洹等的原因的九类并其他像这样的三德(其他三德为三远离(viveka)、三善根、三解脱门、三无漏根)。
这是序论。